第1章 表姐桂梅（1 / 2）

1982年7月9日的下午，王元庆眯着眼睛走出考场。外面的阳光刺眼，他有点不适应。守候在不远处的表姐见他出来，赶忙上前递上擦脸的毛巾。一脸关切问道，"怎么样？考得怎么样？

他见是表姐，笑嘻嘻地说，"还好，除了英语，其他都还好。"

表姐又问，"能考取么？"

他只能说，"考取怎么知道，应该可以吧。你怎么来了？"

"我今天请了半天假。不放心，就来了。"表姐呼了一口气说道，脸上露出喜色。然后又问道，"那你现在去哪？"

元庆说我回学校。表姐又说那你晚上来，我等你。他说好，然后和表姐分手，向一中走去。

能不能考上，王元庆心里也没有底。特别是英语考试他一题不会，全靠填空题瞎蒙。但此刻，他的心思全在表姐鼓鼓的乳房上。几天了，表姐不让他去，要他安心考试。说考完怎么着都行。想到这，王元庆吞了吞口水，心跳加速，一股丹田气直冲下身。

王元庆是他那个乡有名的会读书的人。读小学，他在全校永远是第一。读初中，他在乡里三个班上也从来是第一。得到老师的另眼相看。初中三年的奖学金他都是最高的，都是一学期五块。连他父母脸上都有光，别人家孩子读书要钱，他家孩子读书不要钱还有点结余。那时的学费加上作业本费，五块钱确实用不完。王元庆读初中是走读，只是每星期带点米，中午在学校蒸一下。吃蒸的盒饭，菜也是自家带的，多是箩卜干，菜梗，偶尔也有小鱼干。有时是母亲起早做的一点新鲜青菜，端午节前后每隔一天会带个咸蛋。

那时候的王元庆只是个只懂读书什么也不懂的少年。同学罗萍给他写过一封情书，他从心里没一点反应。只是在没人的时候还给了罗萍，说还不懂。尴尬得罗萍就差没钻地缝。初中升高中，王元庆是全乡第一，全县第十七的成绩考进一中。一中全省赫赫有名，全国都知道。和当时的湖北黄冈，河北的衡水，南开附中一样有名。当地人都说进了一中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门槛。

王元庆的小学，初中老师都说他考个大学没一点问题。至于是清华，北大还是其他大学就说不清楚，最少是要出省的。他乡下那些认识他父亲的老乡，甚至都提前恭维起他的父亲来了。在路上碰上他父亲都会满脸笑容打个招呼，忙啊？去哪里啊？他父亲心里知道，自己穷得叮当响，没人瞧得起的，还不是因为儿子会读书。

高中时期的王元庆依然还是朦渣渣的，只懂读书。每期期末考试都是全年级前二十之内。要知道那时的一中同年级的有五个班，每班有六，七十个学生。还有部分学生是重读生。很少几个是外地慕名走后门来的，成绩很好的学生。连一中他的班主任肖老师都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王元庆考个大学是光头上抓虱子，手到擒来的事。因为一中每年单考上清华，北大就有上十个之多。那些同济，复旦，厦门等等大学更不用说。人算不如天算，意外却先来了。

82年春节一过，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。王元庆的表姐出现了，表姐桂梅是他舅舅的女儿。当年也十八岁，只大王元庆三个月。生得壮实胸脯屁股大，白里透红的圆脸上一笑两个酒窝。王元庆舅舅是跑船的，夫妻俩加上儿子远航常年在船上跑运输，以船为家。女儿桂梅放在奶奶身边读书，桂梅的爷爷也就是王元庆的外公早没了，平常家里就两个人。桂梅初中连考二次高中都没考上，自己也知道不是读书的料，在家玩了两年。因为家离县城近，属于城关。外婆看外孙也看得重，家里条件还好。所以经常会叫桂梅送点肉呀什么好吃的，送到学校给王元庆吃，姐弟俩很是合得来。

春节过后桂梅18岁了，父亲想办法把她弄进县袜子厂上班。居民粮，正式工，还在厂里分到间宿舍。小妮子书不会读并不代表笨，精得要死。她看见别的女工个个都在谈恋爱，也许是自己也情窦已开。她喜欢上自己表弟王元庆了。王元庆长得不赖，快一米七的个子黑黑瘦瘦，浓眉下一双大眼特别有神，说话中气十足。表姐不但看中他长得好，更看中的是王元庆会读书。将来考上大学前途无量。嫁给他自己一生就有好日子过。在桂梅看来表弟考个大学根本不是事，板上钉钉。

桂梅心里算盘一打，自己得先下手为强。现在把表弟搞到手，来个生米变成熟饭。等表弟考上大学出手就迟了，表弟可能给别的女孩子抢去了。到那时姑姑，姑父也不一定肯。打定主意，她开始采起行动。先给自己烫个波浪头，再量身定做了两条喇叭裤，两件束腰翻领西装。还个人悄悄地去买了几条窄窄的当时很难买到的花边内裤，几个带花边有个性的胸罩。把小宿舍彻底打扫干净，换上新的床单，被套，枕套。墙上贴着陈冲，刘晓庆，达式常等明星画。还使了些手段在奶奶身上，哥哥手里骗了些钱。买了个三用机，一些张帝，邓丽君，高胜美的磁带。又找父亲花三十几块，买了块庐山女式手表。心机深沉，把自己，自己的小房间装扮得焕然一新。自己和原来的自己判若两人。

一个星期六的下午，新的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