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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絮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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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小女郎闹了笑话,如何就要喊打喊杀的地步了?”

王德福忙不迭过去捡,正好看到一本摊开的奏章上,有言官上表说,昭郎君年已弱冠,不可再住宫里,于礼不合云云。

至于那位小娘子,前几日圣人还不高兴呢,认为对方太过狂悖,居然敢肖想他的吉祥儿;可因着言官喋喋不休,与二郎君的事放一块,竟也成了“被欺凌的对象”,惹得圣人将她当作“自己人”了。

王德福一边将奏章重新捡回案上,一边应着,不一会,圣人自己就冷静下来了。

只是还有些不高兴,认为这帮人便是看不得他好。

“不过,这帮蠢才有句话却是说的不错,孤的阿昭,也到了被姑娘惦记的年纪了,”老人道,“德福,你回头拟一份闺秀的名单来,给阿昭和芳蕖都送去,就说,让阿昭自个儿挑个顺眼的。”

王德福也不知为何,鬼使神差地问了句:“那国公府那位娇客,可要列进去?”

圣人瞪他一眼,王德福这才知道失言。

不说那小娘子身份实在太低,便是足够,可住在一个府里却能同时勾搭三位郎君的,谁敢娶?

那是破家的祸害。

“奴婢失言,奴婢失言。”

王德福开始掌自己嘴。

“行了,不怪你,”圣人今日倒是好说话,“列进去又如何,阿昭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小女娘?”

“当年那松狮,不过吃了旁人一块肉,阿昭便能将它丢了,这样独的性子,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女子?”

圣人这样一提,王德福也记起来了。

九年前,大食国来使,要与他们大雍建交,送来一只小松狮,那小松狮未开眼,还要喝奶呢,二郎君着实喜欢,连喂奶都是亲自喂的,吃饭睡觉都在一块。

就这样养了三年,那小松狮被二郎君带得也只跟他亲,两人在皇宫玩得可好了,可有一天,二郎君说不要就不要了,直接将那小松狮送回来圣人的百珍园,当时圣人还奇怪,特意叫了他过去。

小小的郎君,挺着个小身板,站在那大殿之上,道:“他既吃旁人家的野食,那自便不是我的小金逑儿了。”

金逑儿是郎君给小松狮取的爱称。

圣人当时就骂他“独”。

还道:“这世上事怎能事事都顺你意?你又如何能这般霸道?阿昭,你要知道,世人三心两意才是常态。”

殿下小小的身体,却是犟着脑袋道:“那我以后便只找一心一意的玩。”

而这时,祈愿只找一心一意人玩的郎君,此时面色发青,视线在那小娘子那如栀子般洁白纤细的手上掠过,而后,一袖甩开了他。

这一下,两人同时发出闷哼一声。

小娘子脑袋撞到车壁上,老大个包。

疼的。

楚二郎君也是疼的。

不过,他几乎是立刻恢复了面色,利落地下了车。

而后,找到几位羽林郎,让他们将裤腰带解了。

“裤、裤腰带?”

羽林郎们不敢置信,又看看彼此。

郎君面色未变。

于是,一阵“丁零当啷”,几件武器掉落,三根看起来不大干净的裤腰带就递到了郎君手里。

郎君皱了皱眉,却还是接了过去。

羽林郎们则看着郎君那玉一般的手指拈着自己那腰带,不由有些羞愧起自己平日的懒怠邋遢来,竟然让郎君受这样的委屈。

郎君倒也没嫌弃,只是手一捻,几根腰带便栓在了一处。

马车内有奇怪的动静。

羽林郎们尖着耳朵,还什么都没听清,就见郎君又上了马车,不一会儿,神清气爽地出来,手里那拈着的臭腰带们却不见了。

“行了,走。”

马车轱辘辘走。

羽林郎们策马跟上,只是,眼神总不免往郎君与马车上转去。

他们可没法忘了那娇娇艳艳的小娘子,与郎君站在一块时带来的冲击力…

姜瑶醒来时,发觉自己在一个冰桶里。

冰冰凉的水,旁边还有个时不时往里面加不知名草药的婢女。

她一个激灵,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冒着热气。

热气与那冰桶里的水一冲,激得整个皮肤都又痒又疼。

可她不敢挠。

姜瑶爱美。

哪怕是这身皮肉,她也不舍得折损一点儿,只睁着的眼睛,看着周围。

这似乎也不是国公府。

看摆设古雅讲究,她到底在哪儿?

昏迷前的一幕,渐渐冲到脑子里。

她被鲁莲抓了,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,楚昭出现了。

楚昭救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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